坏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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狡童

子博客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贴过来吧

アストロノート:

<Brilliant world, deserted stage>番外 很短 李青x易 搜了一下青易tag果然是没有粮 吓得我只敢暗搓搓发子博客 为什么我萌的cp都这么冷啊(大哭


糖吃多了不好 果然还是写刀比较爽


——


 


易裹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,随手拿了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空调没开,冷冰冰的,他打了个哆嗦,上次任务中受伤还缠着绷带的肩膀上直冒白气。客厅里没开灯,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,看见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芒就推门进去。屋子里烟雾缭绕像引了火灾,李青只开了盏台灯正坐在床边抽烟,听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,墨镜遮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情绪。反正易也从来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

他们刚吵过一架,易已经忘记了争执的缘由,总之每一次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短兵相接谁也不乐意退一步。李青发火的时候都会叫他滚,他也好几次都想潇潇洒洒地甩上门就这么抽身离开,然而又抑制不住地想,算了,暂且就这么拖着得了。他们一起住了多久就吵了多久,他已经数不清时日长久,回头想想都觉得已经有大半辈子,却也基本都是在吵架中度过的。他一向心高气傲,性格本身就有几分恶劣,李青比他脾气还差,自从看不见了之后就愈发变本加厉,吵到最后两个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,像鱼刺哽在喉咙里卡得难受,又没办法咽下去消化掉,非得吐出来才痛快。


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对吵架这件事乐此不疲,他曾经一度想要解决这个问题,为此还不惜拉下面子去咨询他们那位高傲的同事。那家伙正躺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修理他心爱的枪,对他的突然拜访十分不爽差点一枪崩了他脑袋,然而听完了他的问题又坐直了身体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
“吵架谁都会啊,我们也吵。”他笑完了,难得一本正经地回答,枪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地转了几圈。“可惜他嘴笨,吵不过我,只能让着我。”他顿了顿又躺下去继续捣鼓他的枪,用一种看破一切的语气说:不过你们两个啊,啧啧,没救了。


实话。易想。他们的确是没救了。


他们认识的早,跟着卡尔玛东走西闯搞出点不大不小的动静,第一次见面就搞得剑拔弩张。那个时候李青还没瞎,也不戴墨镜,眉眼之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,穿着白色的武服,背上还绣着一条金龙。他也正年少轻狂,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何方神圣,看他那副穿着打扮就没忍住脱口而出:兄弟,你这衣服行啊,也送我一套呗?对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他,也冷笑:你还不配。卡尔玛在旁边看他们唇枪舌剑,觉得有趣,终于提醒了一下:这是李青。


李青?易觉得耳熟,又跟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,舌头打了个转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又不肯放低姿态,就换上一副油腔滑调的嘴脸:听说过,久仰久仰。


现在仔细再回想过往,也难怪他们彼此之间落得如今境地。




易在李青旁边坐下来,也点了根烟抽:我就洗个澡的功夫,你这是要把房子烧了啊。


李青低着头吐出一口烟,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了,从床上扯过易的几件衣服扔在他脚边,很是平静地说:你走吧。


易一直很佩服他,即使眼睛看不见他也总能准确地将他们两个的物品区分开,用李青的话来说就是“你身上有一种特有的臭味”。以前一言不合李青就老来扔衣服这一套,他早习惯了,这次自然而然也没当回事,根本懒得伸手去捡,夹着烟托起下巴,心不在焉地问:又怎么了。


李青终于抬起头了,他靠在床头面向着他,让易错觉他几乎是在看着自己。他这次没生气没张口骂人也没摔东西,脸上甚至还带着笑,平心静气地说:腻了。


“哦。”易点点头,心里沉了一小下,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。他早有预感李青会说出这句话,没想到还拖了这么久,之前每天都提心吊胆的,现在终于听他亲口说出来也不清楚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。前两天他出了任务回来,李青在公司等他开车回去。上了车李青打开窗户抽烟,装模作样地问他怎么样,话里的关心假惺惺得要命。他就说挺好,压根没提受伤的事,然而刚找索拉卡包扎好的肩膀粘着衣服还不停渗血,外面又好死不死地在下阴冷的雨,风和雨丝一起飘进来,他觉得疼,几乎要抓不稳方向盘。李青察觉到了,也可能是闻到了血腥味,问他:你受伤了?

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害怕李青又说出什么毫不掩饰虚假的关怀,所以只能沉默。李青也没再出声,扔了烟关上窗户叹了口气。他上一次听见李青叹气还是好几年前,李青躺在病床上双眼都缠着渗血的绷带,看得他触目惊心。索拉卡说很遗憾,关上门出去了。那阵子风头正紧人人自危,没人有闲心思管他,也只有易一天到晚陪他说话解闷。有段时间易消失了小半个月,等李青都快出院了他才回来,一只胳膊打了石膏,硬梆梆地挂在脖子上,不过他也稍稍有些高兴——骨折几个月换来对面五条命和一双眼睛,值了。他没告诉李青他做什么去了,不过看李青的样子倒是全了然于心。李青的绷带拆了,敷着两片干干净净的纱布,伸出手来指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脸,长叹一声说:不是你的错。


温柔这个词从来跟李青不沾边,但他却从来没见过李青那么温柔的样子,以后也再没有过了。


而现在他又听见那声几乎一模一样的叹息,他就明白他们已经没法再这么互相扯皮下去了。不是他的错,更不是李青的错,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自作自受谁也没强迫谁。再继续刨根问底地深究就没意义,只会越来越无聊。对他们来说,无聊也是一种折磨。




他们各怀心事地坐着。易抽完了他的那根烟,弯下腰捡起衣服穿好了,对李青笑了笑,虽然他从很久以前开始,就再也不会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。


“差不多是该腻了。”他说,转身走出去,然后像心里想过无数遍的那样,潇潇洒洒地甩上了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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